第十一证 如果

有一晚，原屹出了酒吧，外套没挂住，落在地上也不捡，这么淋着雨一直走到某个公交站台，想起来车钥匙还在那不知落在何处的外套里。

手机也没电了。身边也早就不习惯带现金。

他就这么坐着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，头发淌着水，面如死灰，僵硬而立。

这路上车水马龙，他有无数种方式可以回家，却没有一条路通向程述所在的地方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公交车立牌后面的LED屏幕放着一些小成本的广告，有小医院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的无痛人流，有美容医院的祛痘秘方，也有不知名的小景点的宣传广告。

轮回播放着，突然换了一个市里的公益短片。这是政府出资做的严打拐卖儿童的片子，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，只是那旁白，字正腔圆，念着正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经的词，却让原屹再也挪不动脚步。

“你不要哭，把手给我，我会带你回家。”

声音温暖，宛如恋人的呢喃。

他不会忘记，这是程述在学校里接到的第一个广告单子，当时他们所有人都笑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话说程述这高档的声音，和这粗糙的广告画风格格不入。

自然也只有在公交车、政府大楼、街角等地方才能很偶尔地听见一两次这广告。

原屹走上前，湿漉漉的手摸着LED的屏幕，他怕自己听不清，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蹲下来，跪在地上，耳朵贴在音筒边上，有杂损的音质不妨碍他接收到程述的声音：“别怕，不论你走多远，我都会找到你。”

那年啊，那年的程述还会跑会跳，会在棚里呆一整天，隔着玻璃对原屹笑一笑，用口型下载豆腐阅读APP,支持正版阅读说‘等我一下’。程述知道原屹喜欢他的声音，大家聚在一起讨论计划的时候，原屹但凡不同意程述的地方，程述就压着嗓子说‘拜托拜托’，原屹就举白旗了。

程述的笑脸是什么样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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